“放肆!他们想造反吗!”宇文钰麒觉得他身为太子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于是一声怒喝,跑到屋子高处一看,果然见四处涌进来的都人,像蝗虫一样看都看不完,他手底下的那些兵也有做抵抗,可是实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蛮族的大力士又还都被铁链子栓着,未放出来,这会儿看着,这疆北有点难以支撑的样子。
这些人看上去并无组织规矩,全是自发上来,各自成一小阵营,甚至难以分辨谁是谁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江湖上的门派,军中一些面熟的将军,还有各种浑水摸鱼的,他们都选在了今日,杀上了疆北,一路高歌猛进,要杀进宇文钰麒所在帅营,逼他交出传说中可篡改天下大势,内含至高武功秘籍,又藏有无数宝藏的孔氏遗帛。
为何会有人觉得孔氏遗帛里有武功秘籍,会有无数宝藏这件事,要问一问宇文钰烨给黎锦下了什么黑心命令。传遍了大江南北寻常百姓以及王候将相耳中的遗帛,是如何以讹传讹,越传越神奇,越传越不凡的,要问一问做惯了这些黑活儿的蛛网的人。
毕竟如果不这样,怎么能诓得这么多人一起齐聚疆北呢?区区一个孔氏军队图,是无法引得天下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最令人痴狂的东西永远是金真白银,愿意为之去死的人也最多。
宇文钰烨他需要很多的人,很多愚蠢着要杀上疆北的人,所以他丝毫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骗一些有着贪欲的人来上当。
震惊之余的宇文钰麒当即立断拿出了他的孔氏遗帛,临时抱佛脚也好,想从上面找找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危,靳琅看得眼中一片鄙夷不屑,但不得不压着性子对宇文钰麒道:“殿下,此时我们先退走才是最好的选择,等稍做观察再回来不迟,而且也可以向商洛调兵压制这些人。”
“他们肯定是为了遗帛而来的,他们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宇文钰麒掐住靳琅的脖子,瞪着眼睛怒问,十万大山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么多人冲上山来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么多人啊,他们到底是怎么冲上来的?
没有人会好心地替这位愚蠢的太子殿下解疑答惑,只看他丑态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全然没有一个大将该有的镇定和冷静,这样的人,怎么适合领兵打仗呢?要勇无勇,要谋无谋。
靳琅让他掐得要喘不上气,脸也憋得快要发青,宇文钰麒这才一把将她扔到地上,狠狠地踢了她一脚:“是不是你!”
“殿下,现在唯一还跟你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只有臣妾,你若是连臣妾都杀了,可就真的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再能忍的人也会被宇文钰麒这般愚蠢的样子逼出火气来,靳琅一忍再忍,忍到最后竟得了宇文钰麒这样一个评价,她没可能依然能心平气和。
她又不是佛,佛还有几分泥人火气呢。
“趁现在疆北的人还能抵挡一会儿,殿下我们赶紧走,回京中复命,交出遗帛才是最好的退路,否则,臣妾怕是连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靳琅又气又恨,早几天就叫宇文钰麒,他却连圣旨都扔到一边,现如今被人逼上疆北来,他被逼得像条狗一样,还好意思一个劲儿的叫嚣,不想想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