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应生离去后,宇文钰麒还在是在继续搜寻黎锦,孔氏遗帛这么重要的东西出现,他只要不是猪脑子都应该想得到,宇文钰烨一定在附近,所以他加强的守卫与戒备,担心他大哥哪天杀出来取了他的性命,也开始令人封锁商洛,进出城门的人要仔细搜身核对。
伊玄清对此并不介意,由着宇文钰麒去闹腾,反正烨王爷也没准备出城去,只是也会担心他那个女婿会不会犯蠢,可不能再蠢一次了,再蠢一次,就是连命都要丢了。
宇文钰烨站在风雪里望着远方,只有安排完一件很大的事情之后,他才会有一点点的闲暇时间,这个时间里,他会望着北方的方向,眼底那些越来越深刻的冷漠与狠辣也才会稍见融化一点点,露出些温柔平和的颜色。
但,也都只是一点点时间。
孔氏遗帛现世的消息暂时还传到晋都,而姜庆已是如坐针毡了,哆嗦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
他有一个方法能探得此事虚实,也能让勉强阻止个这件事,但是这方法本就是沈玥璃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原因,沈玥璃就是指望着自己这么做,姜庆他不由得想,那位姑奶奶是不是给他下了套,等着钻。
他十分期望他自己的脑袋可在灵活一些,想一个其他的法子,免得中了沈玥璃的计,可是他想了又想,想到天黑,依然什么结果都没有,他挫败地坐在门槛上,咬着一截酸黄瓜,望着天上叹叹气:唉。
“愁什么呢?”夏夜踢了他一脚。
“夏夏啊,你说,你们家小姐她是不是准备坑我?”
夏夜气得脸都白了,又有些站不稳,扶上了门框冷哼一声:“我家小姐要弄死你,早就把你弄死了,让你活到现在就没打算要把你怎么着。”
“这倒也是,你家小姐,她的确不是人。”
“你说谁不是人呢!”夏夜脚上一用力,踢得姜庆直直往后倒去摔倒在地,嘴里半截酸黄瓜呛进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呛死。
姜庆在地上呜呼哀哉了许久,夏夜根本不理他,直到他的哀嚎声越来越小,夏夜回头一看,地上的姜庆不知何时爬了起来坐上了下人准备好的软轿,在这个冬雪的深夜里出门去了。
夏夜笑了笑,两个浅浅的梨涡比浓香的老酒更醉人,写了封信,传进宫中,深夜里毫无睡意的沈玥璃收到信,抱着膝盖坐在炉火边上,燃烧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将她苍白的肤色染得有些颜色,眼角有些笑意。
宇文钰烨,如果我这样做,你猜得到我的目的是什么吗?就像我猜得出你这样做的原因一样。
“这么晚了还不睡?”靳祈不知何时来的,抖落身上的风雪进门时,都带来一阵冷风吹动蜡烛摇摆的方向,“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天也格外冷,你要当心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