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没有失败。】
岑迎春就是这样肤浅的女人,看脸就够了,甚至不必冲她笑一笑。
岑迎春仿佛能从他清冷无波的眼神中读出这句话,那种不屑与傲慢,直气得她两肋生疼!
特么的真当你这张脸永不失效?老娘早说过,腻了,腻了!
下一秒,文浩然淡然开口,清凌凌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响起,却是对着肖剑玲说话:
“我是文浩然,代表组织上找她谈话,请你出去。”
肖剑玲被他这气势慑住一秒,反应一下才猛地看向岑迎春。
这是她前夫?来找她复合?
那可太好了!
肖剑玲半是为岑迎春高兴,半是意外解决一桩麻烦的惊喜,脸上洋溢着笑容,拍拍岑迎春冰凉的手背: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谈。”
护士刚好赶过来,被肖剑玲一把拉走。
病房门被关上,病房里只听得见岑迎春明显粗重的呼吸声。
“有话快说!”
岑迎春不想理会文浩然这个虚有其表的棒槌,将注意力转移大半到房间内的第三个活人身上,有种童年时期玩躲猫猫的快乐。
“不,让他说,你出去!”
岑迎春下巴一抬,指指顾朝夕,瞬间改了主意。
反正谁都比文浩然强。
她愿意配合组织完成任务,但也不想给自己找气生。
还是那句话,合格的前任该像是死了一样,她不单严于律人,也并不会宽以待己,否则何必要离婚?
文浩然皱眉,显然对她的“不识抬举”很不满意。
岑迎春懒得跟他掰扯,直接一捂胸口闭眼就嚷:
“哎哟我伤口好疼,看见讨厌的东西就生气,快气出结节了,救命,我不想再动手术!”
文浩然看着她这不走心的表演,冷淡的表情隐隐裂开:
“不可理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顾同志,你跟她说。”
文浩然恼得拂袖而去,脚步又急又重。
系统见缝插针建议:
【宿主要不要看看追妻火葬场剧本?这是网评最受读者欢迎的十大套路之一,五星推荐!】
【不必!只要能说动她去京城就行,谁来当这个说客无所谓!】
岑迎春听着前夫疑似咬牙切齿的说话,心头堵着的那口气倏地一松。
去它的追妻火葬场!先把你扬了吧!
岑迎春解气地哼一声,笑着冲留下的男人点点头:
“同志你好,见笑,请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顾朝夕端端正正坐下,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开口是一把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一听就可靠。
“岑迎春同志你好,我叫顾朝夕,这是我的证件。”
他掏出自己的证件亮了亮。
岑迎春看着封面上明晃晃的国安俩大字,意外又不意外地挑挑眉,如雷贯耳啊!
“你好,不好意思我有伤在身,失礼了。有事您请直说吧,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顾朝夕点点头,直视她:
“确实时间紧急,那我就长话短说。”
顾朝夕三言两语说起此行目的,编的理由听起来似乎没有破绽,岑迎春也全程摆出认真脸听着。
“你的意思是说,文灵他们接受不了我和文浩然离婚的打击,闹情绪,影响到文浩然的正常科研工作,希望我去帮忙安抚下孩子对吧?”
听了她的总结,顾朝夕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迟疑下说:
“孩子还小……”
“不用说了,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出发?”
岑迎春打断他的解释,十分配合。
难为一个外人干什么,人家又没欠他们的。更何况他是代表官方来传话,本身也是军人,值得敬重。
顾朝夕摸不透她的想法,但见她这样配合,心里也松一口气。
这位岑同志,也并非报告里写的那样愚昧自我,挺好沟通的。
“尽快,直升机就在外面等着。”
“好,我收拾下马上就能走,你出去等等我,五分钟。”
岑迎春也不含糊,一口答应。
要不是需要换卫生纸,她甚至可以立马就走,病号服都不用换,更能卖惨不是?
“慢慢来,不用着急。需要请护士来帮忙吗?”
顾朝夕起立,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把岑迎春完全罩住。
岑迎春费力地仰头,抱怨一句这人到底多高啊,吃什么长大的?太费颈椎了。
“不用,我就上个厕所。”
说着也不管他还在场,直接抱过皮红色的劣质卫生纸,扯下长长一截,熟练地叠起来。
顾朝夕耳根微红,无声无息退了出去。
开门的瞬间,岑迎春听见外头一声焦急的呼救:
“快来人!杜鹃自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