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几个乱出头的女的,许海燕又郑重朝文灵解释一句:
“文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没出卖你,你相信我。”
文灵木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
得不到回应,许海燕有些讪讪,自己打圆场说: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说完,她又转向俩反水的废物,义正辞严问:
“你们说是我找来的,证据呢?我一枚权二没钱的,凭什么支使得动你们?”
村民们眼露恍然。
是啊,许海燕是许老太太捡来的,平常能混口干饭吃都是烧高香了,还想要钱?做梦比较快!
不给钱,别人凭啥给她跑腿?说不通啊。
俩赌徒见势不妙,脑子转得飞快。
“你,你是没给现钱,你说有笔大买卖介绍给我们,事成后分你一半,我俩这不就被你骗来了么?”
赌徒乙大着舌头补锤:
“没错,好几千块的大买卖,谁听了能不动心?你背着人私底下找我们的!”
王桂芬一听这话来劲了,几千块钱的窟窿这不就逮着冤大头来堵了么?
“好哇,我就说是许海燕你个小娘皮把钱给寐下了你还不承认,这下露馅了吧?大队长,报公安,抓他们去木仓毙,大家伙都安生!”
俩赌徒急了,咋就要木仓毙了?他们坏事可还没做成呢!
“我们没见着钱,白跑一趟啥都没干,你们找她!”
许海燕再镇定,面对这种千夫所指的局面也有点慌神。
她知道这会儿严打有多厉害,搞不好真能木仓毙的!
她不能死,她才穿书几天啊,还没逆袭当上女主呢,往后还有大把风光日子好过。
不能承认,得想办法甩锅。
许海燕情急生智,柿子捡软的捏,直接找上木木绌绌心若死灰的文灵,圣母傻白甜女主就是最好的背锅侠。
“我压根不知道什么钱的事儿,谁家会把存款告诉外人,那不缺心眼吗。文灵你说句话啊!”
“好了都别争了,报警吧。”
岑迎春看够了这场狗咬狗的好戏,见火又烧到自家嘴笨的大闺女身上,及时喊停。
她是苦主,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众目睽睽,大队长也不好太偏颇,微一沉吟,同意了。
事情已然闹大,想堵住悠悠众口有点难度。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今天还是各家姑奶奶回娘家走节礼的日子,与其让大家伙以讹传讹地乱传话败坏他们一大队的名声,不如请公安过来查清楚,给出权威论断。
派出所来人很快,分头询问之后,将情况了解清楚。
“事情稍微有点复杂。”
所长先跟岑迎春通气,大队长在旁作陪。
“王丙坤和徐德胜明显有备而来,目标很可能是文灵,目的不纯。据他们说,是经由许海燕唆使过来针对文灵,但许海燕拒不承认。”
他顿了顿,留意观察岑迎春的神情:
“目前证据不足,恐怕不能立案。
至于你丢的钱,因为数目巨大,这个可以立案,只是案件性质还待商榷。你坚持说,钱是借给你娘家了吗?赖账不还和偷窃抢劫还是不一样的。”
所长做基层工作多年,深知此时普法工作不到位,好些群众法律观念淡薄,因而耐心解释。
岑迎春点头:
“这些我懂。钱确实是被我娘家以借的名义拿走的,没打欠条,我知道这钱想要回来不容易。
这么的吧,我也不给咱们同志添麻烦,你们帮我调解一下,看他们能不能把这笔钱还我。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退一步,就当这钱是提前给他们的养老钱,以后我就不管了。希望你们给出具一份书面文件,证明确实有这么码子事就行。”
所长看看桌上摆着的邮局汇款单、死期存折、信件外币等证物,以及按下大队长红手印的证词,点点头:
“你这个要求不过分,我们可以答应,当然,前提是查证属实的情况下。”
岑迎春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起另一件事:
“至于许海燕唆使外人针对我闺女文灵的事情,我请求你们不要掉以轻心,最好往深里挖挖,不能留下丝毫隐患。”
她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神色,口气也带着点异样意味:
“毕竟,我爱人工作性质特殊,我合理怀疑这是针对他而起的一桩阴谋,不排除间谍卖国的可能。假如你们权限不够的话,可以申报上级,或者我直接给京城科学院打电话?”
京科院是文浩然明面上的工作单位,实则他本人保密级别很高,具体情况此时的岑迎春不应该知道。
包括京城文家等一干家属,也都被蒙在鼓里。
重生回来的岑迎春却知道,文浩然这会儿正被拘在戈壁滩上吃沙子,身边乌泱泱一大群人保护,可以说是国家的宝贝,谁碰谁死。
她毫不心虚地拉虎皮做大旗。
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