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熠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

那是池洇没见过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巫熠可能会吃人。

所以她的目光从探究变成了茫然。“你会吃人吗？”，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永远都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说出来以后又要后悔，难道巫熠真的有什么看透人心的把戏吗。

巫熠眉头轻皱，如果眼神有停顿的话，那他的眼神停顿了片刻。不太理解她在说什么，他为什么会吃人？

知道巫熠在疑惑，池洇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只能说，幸好他的看透人心的魔法只能用在她专心做着别的什么的时候，现在她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将军出去打仗条件艰苦，人肉……”，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好像巫熠的眼神逐渐变得无奈和不太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想的样子，“您，您吃过吗。”

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

对了，他说过他是在乎人命的，那怎么还会吃人呢，她不是在换种方式告诉他她没认真听他说话吗。哦，对了，他说的是，值得的人命。那，不值得的呢，她可以给自己洗脑，她问的是不值得的人他会不会吃！

她觉得她的内心真是争相矛盾，明明在其他事情上她一向冷静自持的。

巫熠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他忽然觉得是不是在她面前他太凶神恶煞，才给她这样的错觉。

不过他没有觉得刚才看她的样子拥有多强的侵略性，不然他也许还能像往常开个玩笑。

人在专注的时候，很难想象外界对他的定义吧。

“不至于。”，害怕她再多想什么，“再艰苦也，没必要吃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调这件事情。

“我，我相信将军不会吃人。”

他看了池洇一眼，还是决定闭目养神。没想到她探究了半天的目光就是在探究他会不会吃人？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