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荡然无存。

随即，还浮现出满满的戒备警惕：“你问他做什么？”

“我先前不是就跟女帝说过的吗？他想杀我，现在也不知道藏在什么阴暗的角落里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现在孕期也已经到了中后期的紧要关头，若是他再神出鬼没地出来伤我的话，属实让人提心吊胆的。所以我想着要在他再次伤害我之前，先下手铲除掉他。女帝是长瀛女帝，那么想必对朝顾这个人，应该也是有印象的吧？”

扶子春的神色还算坦诚真挚，但女帝却几乎毫不犹豫地皱眉表示：

“没印象，不认识。”

是吗？

可是扶子春不信。

如果真的没印象且不认识的话，长瀛女帝在最开始知道她手腕的伤是拜朝顾所赐的时候，就不会那般怒不可遏——

他怎么能，他怎么配，他怎么敢。

长瀛女帝认识朝顾。

且关系匪浅。

再联想至之前扶子春和秦衍的猜测推论，再看长瀛女帝在听到朝顾的名姓时眉眼处强掩的怨恨嫌恶情绪，扶子春就能断定，长瀛女帝不仅认识朝顾，并且可能跟朝顾还有一段旁人都不太清楚的仇呢。

女帝倨傲淡漠，能刺激得她短时间内就有激烈的情绪跌宕起伏的人，除却上一任长瀛女帝，恐怕也就只有上一任长瀛女帝发疯着魔也要喜欢着的那个男人了。

所以，扶子春闲适淡淡地勾起唇角，表示：

“女帝是认识朝顾的吧，或者说，女帝应该也是痛恨朝顾的吧。”

“可笑。”女帝嘲讽冷笑：“本君为何要去痛恨他？”

扶子春平静道：“因为你很想念你的姐姐，但是却因为朝顾的原因，你的姐姐背上无数骂名，从王位跌下泥潭，并且还连累得你跟你的姐姐已经足足分离了近三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