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纷杳往事里回神，扶祁略有心不甘地抿唇问：“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让顾渊鸷孑然一身了才行吗？”

“当然。”年轻的道长平静地道，“他只有孑然一身了，才会去想方设法地抓住扶子春这一抹温暖，他们的爱恨情仇才会变得有滋味啊。他若是还有兄长和朋友，那么爱情在他的世界里就会显得无足轻重，这就没意思了。”

“他得变得疯狂极致——要么为爱而生，要么为爱而死。但是他又不能变得特别疯狂，必须得有个能完全掌控住他的缰绳在。”

年轻道长的话并没有说的特别详细，但扶祁却清楚的知道他说的缰绳是谁。

扶子春。

扶子春就是那条能栓住顾渊鸷的缰绳。

爱情，就是能掌控顾渊鸷这头疯狼的缰绳。

但是扶祁却还是问：“只有爱情才能成为掌控顾渊鸷的缰绳吗？难道顾渊鸷离了爱情就不是顾渊鸷了吗，若是让他因为自己的兄长坠入地狱，又因为自己兄长的救赎而心甘情愿地重归人间，难道就不好看了吗？难道只有爱情才是真正的情，亲情和友情就都一文不值吗？”

“……”

年轻的道长终于意识到扶祁的异常了。

他眯起眼睛，沉声质问：“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想让北歌太子活。”

……

年轻的道长唇舌间溢出一声冷笑：“你是想让扶子春获得真正的自由吧。”

“原来你也知道若是去除了顾渊鸷对扶子春的爱，他们就都是自由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