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冷嗤：“那就让他过来，我倒是想听听他还能给出什么样子的解释来。”

徐与安自然配合。

而很快，被绑缚着双手面色煞白的秦煜辰就被御林军押解着来到了前厅。

终是大病初愈，现在的秦煜辰脸色煞白不讲，清淡眸色还透着难以掩盖的倦怠和疲倦，甚至在看到秦衍时，他眼神里还有着短暂的茫然和空白，似乎是一时间没想起眼前人究竟是谁。

随即就听陆汐颜恨声质问：“瑞王，这些信是你写的吗？”

这道女声将他的神智拉回了现实。

秦煜辰怔怔地看去。

在看到陆汐颜时，秦煜辰只觉得，自己脑海里充斥着的复杂陌生又沉重的情绪，就如堤坝开闸，有浩浩荡荡的云水自上狠狠浇灌而下，将他原本就混乱错杂的思绪冲得越发狼藉不堪。

是在奢繁集市上的紫藤萝花树下。

是那个哭泣的少女。

也是同在花树下，那个少女羞赫紧张且认真坚定地看着他，温声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是想嫁给你的那种喜欢你。”

可是很快场景又变了。

他看到她身穿凤冠霞帔，脸色羞赫欣喜。

可他看到自己却满脸冰冷地将她从床榻上拉起来，狠狠推搡在地，还叫来了另一个女子在那张床榻上翻云覆雨——

他看到那个女子俯首跪在床边。

眼神也从最开始的欣喜变至失落再到绝望，看到她整个人都跟着一点点地黯淡了下来。

而后来呢？

再度见面，她跪在幡龙大殿上。

声音柔柔弱弱，却仍然坚定——是如那日在紫藤萝花树下对他表白时一样的坚定认真。

只不过那日她说的是她喜欢他。

这次，她说她只想要一纸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