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站子啊！肯定追着你，当你最脑残的粉！”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在够傻了。”

她撇撇嘴：“还想听，你继续弹。”

“想听什么？”

“民谣吧，你随弹。”

周擒又拿起了乌克里里，拨了一串很安静的旋律，淡淡唱道——

“让掉下眼泪的，止昨天的酒，让依依舍的，止你的温柔。”

“分别总在九月，回忆念的愁…..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未忘记你。”

周擒弹完这一首之后，抬头望向她，却发她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怎么了？”

夏桑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子，轻轻地抱着，默默地…没有话。

周擒嗅到了小姑娘身上淡淡的栀子甜香，他拿着吉他，却也敢碰她。

“阿腾。”

“嗯?”

“你好帅哦。”

周擒听到小姑娘嗓音稳，似乎带了几分哭腔，他无奈地笑道：“你帅哭了？”

夏桑又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唇贴着他的颈子，很小声地：“想和你好一点。”

“怎么好？”

“知道。”她吸了吸气，闷声：“以后再啊。”

“那你故意让睡着觉。”

夏桑松开了周擒，歪头着他，伸手抚『摸』着他眉下的伤疤：“阿腾，喜欢你的名字，也喜欢你的伤疤，也喜欢你的衣服和球鞋。”

周擒牵她的手，再度放到唇边，轻轻呵暖了一下，然后吻了吻指尖：“在只能给你这个。”

……

周擒送夏桑上车之后，回到家接近十二点了。

亲友们已经离开，父亲收拾了餐盘之后，在院子里挂了鞭炮。

周擒接过了他手里的打火机，火花在风中发出刺啦的火苗，他捂着耳朵后退了几步，鞭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脆响。

周擒借着打火机火苗，低头点了烟。

周顺平对他道：“刚刚胡芷宁大哭了一顿。”

“哭什么。”周擒指尖拎着烟，显出几分漫经心。

“她哭什么，你知道？”

“她你干女儿，又的。”

周顺平轻哼了一声：“你当人家好好一小姑娘，有爹有妈的，没事儿往咱家跑，帮忙做这做那，为着这个名义上的干爹啊？”

“那明爸你魅力减当年呗，大小通吃。”

“怎么话呢！”周顺平气急败坏地抬脚要踹他，周擒敏捷地躲过，扶着门：“病人，您可仔细些，踹坏了没人给您养老！”

“你这张嘴…”

周顺平指着周擒，真又气又恨，依着他当年当拳师的脾气，肯定要他暴捶一通：“胡芷宁怎么上你这小子！”

周擒眼角挑起一抹笑意，玩笑道：“早恋。”

“那你刚刚在房间里跟人家姑娘聊这么大半晌，聊什么呢！”

“音乐艺术咯。”周擒随口道：“纯聊天，动口动手。”

周顺平了解儿子，以前追他的女孩多胜数，也没见他哪个姑娘三翻四次往房间里领的，连胡芷宁，平时常来家里做客，也被允许进入他的房间。

这次八成用了心。

“阿腾，刚刚那女孩，着规规矩矩，应该好人家的闺女。”

“得，接下来的话，您可打住，知道您要什么。”

“要什么？”

“过高攀上一类的话。”

“找个芷宁那样的，踏踏实实有什么好。”

“胡芷宁踏实？”周擒笑了起来：“她酒吧夜店玩的时候您怕已经梦周了。”

“别胡。”周顺平叹了口气：你在年轻，明白，条件太好的女孩…留住。”

“她妈妈，她离开。”

周擒按灭了手里的烟头，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还留存着女孩温柔的气息，周擒深深呼吸着，坐在椅子上，抱着尤克里里随意弹了弹，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

他抽屉里取出一张利贴，利贴上写着两行字——

“真的很喜欢你，你无法想象的那种喜欢，你一定的。

“知道，但配。”

前面那行字宋清语写的，后面这行字夏桑模仿他的字迹，回给宋清语的。

周擒趴在窗台边，天上的明月，又了利贴的后面那行字，喃道：“你也觉得配？”

他撕掉了利贴。

偏信这个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