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又沉默,邹兆会轻叹一声,开口说:“也罢,我出的题,我来解答一个。”
“测量山体是高精度的一项操作,不是随随便便能用一架无人机能做到的,我只能先测出立足这座山峰的海拔,再结合海平面,地理位置估算等位面山峰的大概海拔,求一个峰值,可以有五米的误差,不能精确。”
他这个回答其实算中规中矩,这个问题比较考专业知识,还真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回答。
邹兆龙忽然插口说:“谁说五米的误差就可以交差的?”
邹兆会脸色一变,“那你说怎么个算法?”
邹兆龙冷笑一声,“你忘了物理知识应用山顶岩层的厚度,以及风化面、积雪稀薄度、背阴采光各种因素结合,便能以点泛面算出来这个地区山体形成的年代以及海拔高度,绝不可能的一个峰值内,上下波动幅度顶多三米。”
他的回答从五米缩短到三米,听起来似乎又更胜一筹。
我们这边四个小弟都喜形于色,我微微皱了皱眉。
邹兆龙不是我们队的队员,他是一个赌注,这个回答不能算在我们这方。
果然邹兆会看着邹兆龙也不生气,他轻轻的说:“历史考古我不如你,但是要做生意讲的是经济头脑,不是死板,学再多专业没有实战,也是一个屁。”
接着他宣布:“邹兆龙答的不算,楚漫方可有人出来反驳我的答案?如果没有,那这个问题可就是我们这方赢了。”
邹家乐“嗬嗬”一笑,不服气的说:“这一局就算你们赢了又如何?”
老幺忽然说:“也不一定,答题要跳出思维,不能局限于固有答案,如果这两座山都是在纸上,用一个橡皮擦把两座山擦成一样高度,那不就过关了。”
现场又沉入死寂,邹兆龙呵呵笑出来,翘了翘大拇指说:“老幺,我不如你,你牛!”
于洋冷笑一声,亦开口说:“如果是这种解答,一把角尺是不是比你的橡皮擦更省事?”
大家都不说话,毕竟这个问题过于深奥,有几人唇枪舌剑这番论断,没有什么好点子的,确实是闭嘴的好。
邹兆会抬眼看我问:“这个问题,算不算是打成平手?”
“当然不算了。”我报以他一笑。
“那你觉着应该怎么回答?”他十分好奇的看着我。
我简简单单的说:“男儿顶天立地,头顶苍穹,脚踏四洲,热血男儿心比天高,山在我之脚下,脚在我之心口之下,那这山自然是与天齐,天有多高,这山便有多高,天有多阔,这山便有多宽,但不知我这个答案是否中肯?”
这个答法用的是唯物主义论,算是高谈阔论的一种,不能算作标准,顶多也只是一个狡辩。
我其实有些不服气,这种刁钻的题目没有一个固定答案,只是取巧。
邹兆会一开始就框定了专业知识答题,其他人再怎么答都是跟风,就没了赢面。
今晚在场我是单打独斗,邹兆会作为邹家长子,表面上只带了两个小弟,这四周隐藏着保护他们的保镖,不知道有若干?
甚至于不知道有多少把狙击枪在瞄准着我的脑袋,随时准备着把我一枪爆头。
邹兆会完全不会畏我,他来试探我,也是一种邀请。
我这个答案模棱两可,他如果有心合作,我这句话可以看作投诚。
反之,那就是我楚漫自大自狂,目中无人,不醒得审时度势,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