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片生命世界的天道之灵，换言之，三界天乃至凤翔大陆这片世界的法则之灵就是他，也可以称作世界意识。”

天道法则之灵？

为何如此笃定他就是天道法则之灵，而并非不死之体呢？

当然是因为不死之体终归还是属于武者的一部分，无论多么厉害，终归还是有肉身存在的。

而天道之灵正如其名，他只是灵。

为灵者，无体。

且能操控这片世界。

这也是为什么人皇和那个帝尊大人如此厉害，却只能成为陆生的棋子，因为陆生才是这片世界的生命主宰。

这也是为何太叔子被附身，却有了本源之力的气息。

烛龙的一番话让夜云恍然大悟，再看陆生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你……”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真是可惜啊！作为天道之灵一旦暴露身份，我就只能回归混沌，等待重新启灵了。”

陆生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透明，让一直盯着他的玄天昊脸色大变，不顾身上的伤硬是挣扎着站起来跑到了陆生的跟前，有些恐慌道：“你……你怎么？”

会这样？

玄天昊浑身是血，却还是伸出手去摸陆生的脸，却摸不到实体，他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哪怕是面临生死危机，也从未害怕过。

可是现在却很害怕眼前这个人消失。

“玄大人……”陆生露出一抹微笑就这么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几乎快哭出来的大男人。

“玄大人，其实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此刻的陆生，脸上的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就好像那雨后的阳光，浅浅的弧度令人着迷，加上浑身散发着微光，让玄天昊觉得很是心痛：“我才没有喜欢你，你就是个骗子。”

“玄大人，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既然不喜欢我，那你哭什么？”

“你不是说想要杀了我吗？我消失了，你就等于报仇了。”

玄天昊蓦地低头，捏紧拳头低吼一声：“不，我说过我是要亲手杀了你，现在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消失了，只会让我更恨你，陆生，你就是个骗人的伪君子。”

陆生也不生气，就这么微笑着注视着玄天昊：“玄大人，其实在你身边这段日子我挺开心的，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因为在你身边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很有趣。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我遇到你的时候便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玄大人，你说，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玄大人，为什么你要一直保护我？”

“你口口声声说着讨厌我，其实心底很心悦我吧！”

陆生抬起手轻轻的放在玄天昊的脸上：“玄大人，别哭了。”

玄天昊别开脸，没好气道：“谁……谁哭了？我才没哭。”

“好，你没哭，你不哭，我才会走的安心。”陆生收起手，再看向夜云道：“夜十七，你是个很不错的人，至少我见过这么多人，你是我见过很赤诚的人，这片世界不会是你的终点，九州大世界才是你的归宿，再见了！”

话音一落，陆生整个人宛如碎裂炸开，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之间。

玄天昊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扑了上去，却抱了一个空，然后整个人愣在原地，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小白兔……小白兔！”

玄天昊鼻子一酸，红着眼先是低声的喊了两声，然后才大声的喊道：“陆生！陆生！！陆生……”

陆生！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