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顾小希会说什么。

果然，顾小希小声地说道：“哥哥，我想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帮我……通融一下？”

楚非羽的眉头蹙了起来，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疲倦：“你……要去见他？”

“恩，我……我保证，我就见他一次！我有些话想要当面和辰风说。”顾小希抬眸，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楚非羽。

哥哥一向疼爱她，应该不会忍心拒绝她的恳求。

可是她错了，这一次楚非羽的态度很坚决：“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顾小希那原本亮起来的眼睛再一次暗淡下去：“哥哥，你是不是跟妈妈一样，现在也对欧家的人恨之入骨？”

楚非羽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地看着光滑的地板。那上面，照出了他憔悴的脸。刘海垂落，挡住了他疲惫的眼睛。

楚非羽知道，世界上每天都有这种事情上演，在商场打拼多年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市场的自然选择、优胜劣汰。

不说是欧盛华，就是他自己，也亲手搞垮了不知多少家公司——尤其是对自己的头号竞争对手，更是毫不手软。

可是，死去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啊。

他知道欧家的人不是坏人，也是真心地对顾小希好。但他还是无法将自己的妹妹亲手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