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北越国师都会用“您”这样的称呼了。
云微澜的眉梢挑高了几分,等待着这男人直接把答案说出口。
“也对,太子妃长期在帝都,这消息应该没有这么快传到帝都吧。”
“我倒是不知道北越国师原来是个话痨,国师有话不妨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
温墨言脸上笑容一敛,声音冷冽:“太子战死在沙场上,太子妃难道不知道?”
云微澜身子骤然僵硬。
她袖中的手猛地握成了拳头。
这一刻,全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住了。
当然,这样的异样情绪也不过转瞬间就被她给压回了心底深处,她淡笑着说:“你以为我是五岁小孩儿,这么容易骗?”
若是真的有这种情况,消息必然会马上传回帝都,整个帝都都要闹翻了吧?
可现在千绯寒才出发没多久……
“你大可不信,我只是把我能看到的告诉你。”
“你能看到的?”
温墨言淡淡颔首,“国师有知天命的能力,太子妃应当知道才是。”
云微澜还待说话,突然一道闷哼声传来。
紧接着,是温墨浅的叫声:“娘,你快跑!”
娘?
“娘????”温墨言蓦地转头瞪向这个随便乱叫娘的弟弟。
云微澜也看见了,不远处被绑缚在了柱子上的温墨浅。
他的眼睛被黑布遮住了。
她想起,上次去西凉取佛音之时,温墨言似乎提过……温墨浅的瞳术是夺走他的?
她袖中的拳头越握越紧,缓缓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这就是本座的家事了,用不着太子妃过问。”
“你的家事?你们兄弟既然已经恩断义绝,他效忠南越,而你效忠北越,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竟然还敢说是家事?”
温墨言蹙眉,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太子妃,你若是想要我这弟弟的命,我可以与你做个交易。”
好一个交易。
云微澜就知道他出现在此是别有目的的。
可是,他凭什么觉得温墨浅的命需要她来答应这个交易?
这男人对自己的弟弟是太高估了点吧?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温墨言又道:“若是你觉得温墨浅这小子的命不值得你去付出……那你的太子殿下的命呢,不知道值不值得你去付出?”
云微澜的脸色阴沉下去,手已经摸向了腰际的长鞭。
“本座从来不对女人动手,你大可放心,本座一向会怜香惜玉。”
他大概是看穿了云微澜摸向了腰际的长鞭,他的声音嘶哑中还透着一分温雅。
云微澜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敌意。
上次佛音能顺利拿到手,也确实是这个人给的。
她有时候摸不准这温墨言到底是什么性子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男人的命拿捏在我手中。你男人身上的诅咒,并非是南越国皇家诅咒,呵呵,本座已经见识过了,只要稍稍一根指头,就可以取了他的命。”
这话……
云微澜冷笑,“看来你们国师都是鬼话连篇的嘛。之前国师说我家殿下已经战死沙场了,现在却又用他的命来威胁我?”
“我说的战死沙场是我看到的星象,算命而来。至于是不是会发生,谁知道呢?”
云微澜斜眼睨着他。
这张和温墨浅极像的脸,这神情都透着冷冽的脸,却总是透着一股阴森之感。
“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