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进入这一行就要时时警戒，差不到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肢体记忆已经支配她行动了。

“啊——”

桃夭惊呼，下意识闭上眼，料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身上散发着沉香木味道的怀抱。

“傅长安！你看她！”

“没事，有我在。”苏葵拍拍她的头，再望向莫忘的眼神里，就没有了刚开始看热闹的善意了。

“姑娘这一招好没道理，舍妹被你撞到，要一声道歉不过分吧？结果一句话不说，这是准备动手了？”

她眼睛是狭长且慵懒的桃花眼，眼尾拖得长长像是描了眼线，平日里眼瞳仿佛被隔了一层雾，总是含着倦意的模样。

乍一收起没心没肺的笑，那双招子，仿佛破开层层雾霭，一瞬间精亮，看得人喘不过气来。

莫忘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看过这种眼神了，手中沾染鲜血无数，杀过的达官贵人中，还从不曾有人，能顶着一张美人皮，笑的祸国殃民，眼睛里却带着无尽杀意的。

怎么说呢，被这一双眼睛望着，她的双脚，就好似被无形的钉子，牢牢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似得。

周围人来人往的行人，也具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由指指点点起来。

苏葵全然不管，兀自笑的邪气四溢，“姑娘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难不成是个哑巴？若是个哑巴——”她敲敲扇子，斜睨桃夭，“她要是个哑巴，你可还追究？”

“你——”

莫忘面色一沉，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这人看着面善，没想到嘴巴像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