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暖暖的声音，像是一阵光，瞬间光芒万丈的照射进凌小元的心中。

他侧着头看着她，笑的一脸温柔肆意，就像是盛开在寒风凛冽高山之处的花。

任凭着寒风的敲打，随时冒着要是卷入万丈深渊的风头，可还是傲骨山头。

又或许，不是这束花想留下，而是他走不掉。因为，他已经扎根于此，更似命中注定。

凌小元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不由得一紧，想往后退，可背后，只有透着凉薄的大理石墙面。

透心的一般凉。

“没什么，还是在想刚才的事，江傅宣为我这么做，值得吗？”

恍然失神，她看着江傅宣。

江傅宣突然泯灭笑的嘴角，她喉咙之中像是被噎了一大块海绵，在吸吮她体内的液体，然后进一步扩大，一直堵到她说不出来话为止。

“你这个女人，脑子总是在想写什么东西，为你了，哪有什么值得，值不得的。”

“或许这句值得，应该让我来问你，值得吗？”

江傅宣看着她，眼神无比的柔和，平静，从他的眸中看去，不再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色，好像瞳眸的表面，是一片淡淡的海域，上面还荡漾的小小的纸船。

值得吗？

这句话，反而一激。

让凌小元更想退缩，凝视着江傅宣的面容，她胸腔的中的心脏，几乎要撞破身体冲出来。

“凌小元，你陪在我身边这么久，有三年了吧？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上帝与命运的宠儿，可你自己明白，陪在我身边，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光荣和安全，甚至是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