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考虑太久,阎摩原本的气焰熄灭,垂眸叹气的回道:“……要。”
孟君无奈一哂,说:“既然心是舍不得了,有何苦计较那么多?”
“我着急,她的冷漠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我,无论我做再多她都看不上眼,甚至……甚至我连我的侍卫都不如。”阎摩胸前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他向来无须做什么,多得是女鬼神送上门来,可如今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得不到半分关注,他没了方向,不安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那你有想过,白狼为她做过什么?才多少日子你便不耐烦便焦躁不已,她若是这么容易就交出真心,这样的女子你也不会珍惜,正因为她的出色,能得到她的真心必须要历尽万难,那可是众神倾慕的女神,自然有她的傲气,再者,是个俊美男子就能捕获她的芳心,还有你什么事。”尽管当年他是一众求爱者中最为出色的,可与他平分秋色的神者也不是没有,只能说各有千秋,加上冥间本就是个阴暗之地,让月神去那种地方,实在是屈就了。
“那我该如何做才是?”
“这就要问你了。”孟君无奈摊手,当年他初见便求亲,月神自是对这样的男神不放在眼里,不过又是一个为她容貌的神者罢,只是再次见面他已在月神眼中占了一席地位,他们也曾劝诫过月神莫要受蛊惑,只是过去的阎摩放下身段,放下尊严,就算是他们这些旁观者都为之动容,也许这正是俘获月神倾心的原因,为了爱,卑微又算得了什么。
许久孟君才说道:“一界至尊的尊严,和月神,你选哪一个?”
翌日,阎摩思绪沉闷,对于孟君的耐人寻味而烦恼,本来可以两者并存的东西,他不明白为何要分个彼此,情都是这般折磨的?
听见赵婴那滔滔不绝的声音,他顺势扭头一看,妘彩儿高兴的牵着女扮男装的越华走出来,她依然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乌黑亮丽的秀发贴服整齐的高高束起,少了刘海的遮掩,整张清秀脸蛋白嫩得如初生婴儿,樱桃小嘴娇艳欲滴,带着些不自在的眼神不经意与他四目相对,又随即躲开,他下意识的认为她这是在害羞!而且他好喜欢她的害羞。
“这是……”阎摩目光赤裸的盯着她看,她这是害羞了,她半分目光都不愿给他难道也是害羞吗?
越华依然不愿意直视他的眼睛,不自在的说道:“妘儿说,行走江湖还是以男儿身方便些,会不会……很奇怪?”
心口罕见的声如擂鼓,他目光这般炙热,还真叫她有些慌张。
“不会啊!越姑娘,不对!越公子的看起来好生俊俏,连我夫人方才都看羞了,不敢出来,她还说你穿这衣服比我当年穿英俊多了。”赵婴呵呵笑道。
闻言,原本醉心于她别样风情的阎摩一下子就阴沉下来,“这衣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