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沉梳提起衣摆,慢慢的从皇帝寝宫出去。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关闭的皇帝寝宫,低下头来敛去所有神色。在红妆的搀扶下,踏上了属于她的马车。
红妆余光看了一眼王公公站的地方,随之坐到了玄陌的身旁。同玄陌一起驾着马车离开皇宫,宫道之上锦衣卫在看到锦沉梳专属的马车后,快速回避了视线。
坐在马车内,听着马车哒哒的声音,锦沉梳渐渐闭上了双眼。昨夜宿醉的余疼还没有过去,今早又被皇帝叫来商讨事情。一上来就是叫她搞定左相曾权,头疼啊!头疼!要是左相那么好搞定,她就不用一步一步的走了。
按照当朝的局势来看,左相曾权原先向打算推举的六王爷已经死在了山林之中,而右相明厉至始至终推得都是大王爷,三王爷秦安一直游手好闲可是依旧有人推举。没有他们几人的推波助澜,有怎么会有这么多奏折一直往上参奏呢!
依照最近的情形来看,左相曾权并未打算放弃皇位争夺。他已经没有能够推举的人了,大概是想自己当皇帝。七王爷秦琛一直没有人推举,大概所有人都清楚皇帝是绝对不会将皇位传给对方的。那位深受皇帝宠爱的清河王殿下早早就被这群老顽固排除在外了,可是谁又能想到皇帝在意的人一直是他呢。
锦沉梳轻轻闭上了双眼,抱着汤婆子缓缓入睡。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也没有人知晓她将如何进行处理。皇帝的吩咐已经摆在那里,她必然要做出一些成绩来才可以。
被关押在牢房内的秦天,失去了往日的风貌。人虽然变得颓废,但是依旧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看管天牢内的狱卒同样不敢怠慢面前的这位王爷,万一哪一天这人真的当上了皇帝,他们还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在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也很明白这一点。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谋出路,人被分为三六九等,他们无时无刻都在为了摆脱划分而奋斗。就像爬上皇帝或者王爷床上的宫女,就像为了能得到一等宫女太监手上沾满鲜血的人。
又像那群因为自己身份卑劣而在牢狱中欺辱其它犯人的罪犯,又像这些狱卒一样见风使舵的人。世界上从始至终就不缺少小人,不缺少恶人、不缺少善人。
马车忽然停下,红妆冷漠的看向堵在她前面的人,轻然的跳下车。车内锦沉梳依旧在沉睡着,昨晚的情况还是在延续。红妆也明白这一点,锦沉梳没有及时的询问,她就知道了锦沉梳在睡觉。
玄陌淡淡的看着将他们包围起来的黑衣人,在环顾了一下周围该躲得躲的百姓。依旧坐在马车上,不曾下来过。当街行凶,还真是大手笔。
看着从身后将弯刀抽出来的黑衣人们,红妆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视线淡淡的落向身后锦沉梳所在的马车,有淡漠的。
锦沉梳依旧待在马车内沉睡着,双手捂住耳朵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红妆淡然的收回视线,右手一转从袖口中溜下两把剑。
红妆快速转了转手中的两把剑,目光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十几人。在对面的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她微微躲闪后赶忙从后面进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