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微微亮,锦宁殊就带着宁锦赶去邀月山庄。锦宁殊和宁锦二人吧并没有乘坐属于自己的马车,反而选择乘坐锦沉梳专门的马车,低调的出了城门。带的人也只有马车外坐着赶车的玄黎以及玄陌二人,马车离开了许多人派来的眼线视野范围内。
哒哒哒,马蹄声有序的响起。宁锦撩开窗帘看向马车外头白皑皑的道路,以及似明似暗的天空,哆嗦了一下放下窗帘,抱着马车内的暖炉闭上了双眼。她回想起昨日听到的消息,就止不住的泛起怒意。她虽然不知道邀月公子和锦画郡主的点点滴滴,但是看到锦宁殊的表情便猜到了一二。
这位让锦画郡主如此信任的人居然亲手将锦画郡主推入深渊之中,这让宁锦十分的愤怒。但更多的是对锦沉梳内心的担忧,她害怕那位温柔的小姐姐因为这件事情而将内心封闭起来。她害怕锦沉梳的意志变得消沉起来,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将这位邀月公子碎尸万段,帮锦沉梳报仇。
锦宁殊撇过头望向身旁微微泄露怒意的宁锦,冷漠的双眸顷刻间变得如春水般温和,他伸手揉搓了一下宁锦的发梢,轻嗅间勾起笑容,“不用担心,阿姐不会有事的。要是阿姐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不会饶过他的。”
对于锦宁殊来说,锦沉梳是他的逆鳞,绝对不能触碰的逆鳞。在他记事的时候,是锦沉梳抱着他、照顾着他,到了要上学堂的年龄也是锦沉梳亲自来交,无论什么关于锦宁殊的事情锦沉梳都是亲力亲为,不敢有一丝懈怠。甚至为了不让锦宁殊对玉歌和荣锦绣产生间隙,对锦炎生出怨恨之感。
锦沉梳都会定时抱着年幼的他去看完卧病在床却依然苦苦撑着这个家的玉歌,以及年迈身子骨又不好却奋斗在朝堂之上的荣锦绣。还会锦宁殊讲述锦炎的一切,告知锦炎,他的父亲不是抛弃弃子的猥琐小人,而是铁骨铮铮的傲世虎将,是在沙场之上为保护人民而死的大将军。有时候,还会带着锦宁殊前去扫墓。
一抔黄土埋下的是傲视群雄的虎将,掩盖了威震八方的将军令。锦沉梳做尽一切,谋尽一切让秦志贤找不到将军令,甚至让秦志贤一度以为将军令早已销毁。这样的锦沉梳绝对不会因为一点感情上的小事而方寸大乱,锦宁殊这样想的。
悠悠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下,锦宁殊掀起帘子的一脚,望向外头发生了什么情况。在见到那墨色的衣裳上金色的花纹,他瞳孔一缩,这是邀月山庄的墨卫,为何会出现在离邀月山庄还有几百里的地方。
只见墨一来到车窗旁,双手做辑恭谨的开口道:“锦少爷,公子拍在下前来迎接你,还望锦少爷海涵。”
锦宁殊半眯着眼扫过抽出佩剑的墨卫,冷哼一声放下帘子,冷冷的道:“走吧,还不快过去带路。”墨一眸色微微闪烁了几下,大手一挥让所有的暗卫收起身上的佩剑带领着锦宁殊等人行驶了几百里之后,来到乌落山山脚下,轻轻敲了敲朱红色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