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轩你瞧瞧,这是我西齐出产的最好的短刀了。是先前我父皇着名师打造的,上面还镶刻着我的名字。如今我将它送给你,藏在身上防身,最合适不过了。”
在陌元轩的面前,身着西齐公主服饰的宁雅,早就没了在战场上凌厉与跋扈。
就在陌元轩与她见面的大堂里,满面柔情的将这宝刀送给他。
只是看了一眼这刀,陌元轩却没旁的表情。
就是将刀推回她的面前:“这刀对于本将军来说没用处,既然对公主意义非凡,还是公主自己留着吧。”
先前他只觉着自己对陈汝南的感情淡了,才会不想见她。可是如今再看看这个宁雅公主,他才觉着陈汝南比宁雅讨人喜欢多了。
至少她的喜欢,都是纯纯真真的透在话里,透在举动里。倒是这个宁雅公主,瞧着功利里不少。
“可是这……这是我专陈拿来送你的,你难道不收吗?”陌元轩不收她的东西,宁雅便就有些受伤。
就赶紧的看着他,满眼真诚的样子。
“现下咱们的亲事都已经定下了,过不久我就会嫁给你,变成你的妻了。难道现在你还在与我计较,当初我在战场上做的那些事?”
她便是不相信了,依照她的才貌,陌元轩会对她一点都不动心。
“没有,那些事都过去了,本将军不会放在心上。”
不管宁雅如何说,陌元轩从头到尾,情绪都没有一丝的波澜。
只是沉声道:“你送给本将军的无用东西太多了,故而公主不必再将自己心爱的东西送来。毕竟你我和亲之事是两国大事,本将军不会改了主意,公主放心便是。”
总之像记忆当中,那么坚定的非要娶一个女子的感觉,他这一世应当不会再有了。
“可是……”听陌元轩这么一说,宁雅就觉得好受伤。
她嫁给陌元轩,可并不只是为了两国和亲。更是期盼着与他两情相悦,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眷侣。
可如今他这么说的,如何听着像交易?
不过宁雅这话都没说完,门外的兵丁就急匆匆的进来。
然后跪地道:“启禀将军,晚宴那边一切都安置妥当。众人都已经到齐,就等将军与公主了。”
“嗯,本将军知晓了。”听了这兵丁的话,陌元轩就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是问:“那夫人呢?可是有过来?”
想必宁雅来了这件事,她也是会听到的。故而她来还是不来,他心里当着一点底都没有。
“启禀将军,夫人早就到了,已经在大堂那边等着了。”
陌元轩这么问,那兵丁就恭恭敬的回答。
倒是听了他们的对话,坐在那里的宁雅脸色都微微的变了变,心中却在想着:她过来看陌元轩,陌元轩却让陈汝南的女人出来做什么?
可是对于宁雅的不高兴,陌元从头到尾就像没有看到。
只是站起来道:“好,本将军现在就过去。”
“哎……”一见这样,宁雅自然也坐不住。
然后就赶紧站起来,带着她的随身侍女,直接去了晚宴的那一边。
这晚宴上从头到尾都坐了不少的人,因为接待的人是西齐公主的关系,所以这样会上的气氛比较怪异。
众兵将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陈汝南进来了之后,他们就更加的心中不是滋味儿了。
“你如何过来了?不是身子不爽快,为何不留在房中休息?”坐在陈汝南的身旁,眉头微皱的夏明渊,就这样看着她问。
据他来边关所了解,这西齐公主并不是个善类。
眼下又在这个节骨眼,这要是再发生个什么事,她岂不更难过?
“他既是请我,为何我不过来?左右我才是他的正妻,难不成还要怕了他后来要娶的女子?”
听了夏明渊的话,陈汝南就冷笑。
直接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才又道:“祁王尽管放心吧,我也是想明白了。决不会再为了旁的人,做了伤了自己的事。”
就算当真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阿爹阿娘与姐姐们想一想。
“唉……你想清楚了便好,”听了陈汝南的话,夏明渊也是心疼,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在他们对完话不久之后,陌元轩就带穿戴的极为华贵的宁雅,步入了举办宴会的大堂。
只是他这么一踏进来,视线放眼一扫,就稳稳地落在了坐在左侧的陈汝南的身上。
就见她一人端着酒喝着,他们这么进来,她正眼都没瞧一眼。
而宁雅见陌元生看她,也自然是瞧着陈汝南。
神色之中闪过微怒,心中也在暗道:就如此的女子,也配与她宁雅争抢?除了有几分姿色,有几分小聪明之外,当真是没了长处。
倒是陌元轩不知宁雅心中所想,只是直接走到堂中的正座前坐下。
而宁雅见陌元轩落座,自然也跟上去,要在他的身旁坐下。
只是她这还未落座,陌元生一见她的举动,就脸色一沉。
然后到:“来人啊,迎公主去她的座位。”
他身旁的位置,一旁是军师的。另一旁则是陈汝南的,宁雅要座实在是不合适。
“这……”她身为西齐公主,自然是有资格坐在陌元轩的身旁的。
可现在他却不让,宁雅当场便有些下不来台。
宁雅身边的侍女,脸色也有些微变:“陌将军,咱们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您难道还要让她坐下坐不成?她可是你未来的夫人!”
想他们公主在西齐的时候,可是受大王的疼爱,受百姓的爱戴的。
可是到了他们大宣,尤其是在这个陌元轩面前,为何要如此忍气吞声?
“你也说了,公主只是本将军以后的夫人。既然是以后,那公主现在就是客。那么本将军让客人坐次座,又有何不对?”
宁雅身边的侍女这样一开口,陌元轩就冷冷的看她。
“你……”这是陌元轩的回答,让那侍女顿时就气得够呛。
倒是宁雅见陌元轩不高兴了,急忙就瞪了那侍女一眼。
然后低声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这里哪里有你说的话份?正座又如何?次座如何?这一人的位置在哪里,并不是坐哪里就能取决的。”